联军败得很快,几乎没有打过一场胜仗。
很快,士兵就四散逃走了。
“不要逃,敢逃者,杀无赦!”有人大喊道,只是这声音很快就被淹没,人们逃的更快了。
她混在人群中,很快逃走了。
周围一片混杂,路上尸体很多,她也并不知道方向,于是跟着一堆人,那些人或是识路的,但也不敢靠太近,万一对方对自己有恶意就惨了。
只是,头突然好痛,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,自己似乎需要先休息一下了。
可是哪里安全呢?
幸好此时离正面战场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,她躲进干草堆里,确保不会被发现后,才松了口气。
头痛越来越严重了,这种疼痛让她再也无法坚持,眩晕感也越来越强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似乎身体扛不住了。
恍惚中,她看到了一个场景,那是,医院?
等等,不对,她眨了眨眼睛,还是干草堆,可是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又让她失去了控制。
医院的景象再次被看到。
(好难受,我这是……)
“xx。”她听到了一个声音。
(那是,我的名字?可是,为什么我听不清?)
“我在。”
“将我送入舒缓病房吧。”
“可是,爸,你的病不治了吗?”
“不要再浪费钱了。”
“好。”
(那个男人,是我的父亲?)
她想起来了,那不正是她的记忆吗?自己都险些要忘记那段往事了,多少年了啊?是啊,过去多少年了啊?
(那时候,我似乎刚成年,那年,我刚考上大学。)
她感到疼痛难忍,四周陷入一片黑暗。
再次睁开眼,眼前的场景还是和昏迷之前一样。
(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?我要死了吗?但这不像是走马灯啊。也是,我并没有经历过走马灯,又怎么能说不是呢?只是,不明不白的突然死了,倒是觉得奇怪啊。)
她看到自己走出了病房。
周围传来一声声惨叫声,那是隔壁房的病人,得的似乎是癌症晚期。
路过一些病房,透过窗户,她看到了一些形容枯槁,骨瘦如柴的人,他们大多也是处于生命的尽头了。
她来到护士台前,去询问该到哪里办手续,然后便下楼了。
再次回来时,手续已经办好了。
奇怪,隔壁房一直叫的病人怎么这一次异常的安静?
她走过去一看,床铺已经空了。
她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。
“xx,”她听见有人叫她,回头一看,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阿姨。
那个阿姨坐着轮椅,一个人驾驶着轮椅走了出来。
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她问道。
“你和你爹要离开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不治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太晚了。”她说道。
“这样啊,那祝你们好运。”
“嗯。”
那个阿姨,是个逐渐被冰冻的人,她的生命,恐怕也快了。
她回到病房。
“爸爸,已经办好了。”
“嗯,我总算可以安心去找你妈妈了,十八年了,她等了我整整十八年。”
(可惜,人死了就是死了,没有所谓的阴曹地府,转世轮回一说。)
“……”
(我记得,那时的我并不觉得很悲伤,恰恰相反,我感觉到的是不解。我不明白,为什么一个人直到死亡都还心存幻想,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世界还有如此多的痛苦,倘若人生来就是受罪的,那为什么要让人出生呢?)
(后来,我记得我在临终关怀病房认识了很多人,他们最大的有九十多岁,最小的比我还小一岁。他们有的人整天嘶吼,似乎是疼痛难忍,有的人天天和家人抱头痛哭,有的人则是变得无比暴躁,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,而有的人则恰好相反。有个四十多岁的大叔,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,有个病人整体昏昏沉沉,一直在睡大觉,还有个病人无法动弹,只能抬头仰望着天花板。那时,我最不明白的是我看见有个病人在不停祈祷,还有个病人去世后,家属请了个大师在不停念着经,他们直到死都相信存在着另一个世界,而不是灵魂消散归于宇宙吗?)
(之后,我走出了病房,来到外面,外面的阳光很明媚,外面的路人都带着笑意,他们生活的很快乐,还是因为快乐才生活?之后,我考上了大学,独自填报了志愿,一个人去到陌生的城市,过着独行的生活,而我的父亲,在考试前五天,去世了,就在我的身旁。他最后的话是,“抱歉,耽误了你的学业,让你照顾我费心了,现在,我去找你妈了。”)
(大学,我学了医,之后继续学习,最后,我去了临终关怀中心,在那里工作。然后是十年之后。)
“你的问题非常严重,尽快入院治疗吧。”
“有这么严重吗?”她问道。
“你的朋友们没有人发现你的问题吗?”
(那时,我已经没有了亲人,而朋友,也从未让他们发现异常,我一向隐藏地很好。而王医生,是我母亲的闺蜜,她一直很关心我。)
“王医生,您看我并没有什么问题,是您搞错了吧?我很正常。”
“你在伪装。”
“我怎么会伪装呢?哪有病人会拒绝治疗的?”她笑了笑,“王医生,您一见我的面就把我拉过来,然后又让我做了一系列测试,这是为什么啊?”
“这些天,我来见过你六次,很明显地感觉到你状态的不对劲,如果遇到什么困难,一定要跟我说,不要一个人憋着。”
“当然,我本来就没事。”她笑着说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(之后,我就被她强行带进了医院,那些医生也是不够专业,我只是假装变得乐观开朗,他们就以为我已经好起来了,于是我很顺从的配合他们,就很快出院了。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呢?让我想一下,等等,我感觉头痛感消失了。)
她再次睁开眼,不再是过去的记忆了,而是一个干草堆。
她揉了揉眼睛,睁开了眼。
然后慢慢走出,确定安全后,就走了。
她并不知道该去哪里,那些带路的人也早已走了,因此她只能根据经验确定一个方向,一直走下去,这里既然有干草堆,那附近肯定有人家的。
忽然,一个声音打断了她。
“堂前燕。”
她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,是谁?
“原来此时你就已经入了魔吗?”
她果断抄起家伙,回过头来。
是一个少女,那人的信息无论是她的记忆,还是原主的记忆,都没有。
(对方,很强,我绝非对手,还是走为上策吧。只是,我并没有多少力气,恐怕也跑不掉。)
她还是选择一步步后退,而对方则是一步步前进。
怎么办?该怎么办?
(既然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动手,那么至少说明她并非想要直接杀了我,不如先听听她要干什么。)
“你还不能说话?原来如此。”对方再次靠近了她。
她倒是冷静下来了,反正打也打不过,跑也跑不掉,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。
“你说,现在杀了你,会不会终结一切呢?”对方说道。
她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。
“原来你从这时便已经这样了吗?我还以为你是后来才转变的。”
(这个人,很奇怪,似乎想要从我身上找寻什么东西,是特质?)
她看了对方一眼,径直离开了。
对方没有跟来,可是,为什么?
(那个人是谁,她似乎很了解我。是我失散的亲人,还是我有着一段已然忘记的过去?又或是我身上,有她要找的东西?)
(但现在,还是不要冒然接触,而且对方没有跟过来的原因我也不知晓,还有那种忽然的疼痛和濒死般的回忆又是怎么回事?)
她来到县城,发现这里人山人海。
她走进一看,这些人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仪式。
“县长大人洪福齐天!县长大人!”一群人大喊着。
她这才发现,最前方有个人,似乎驾驶着车马在行进,而周围的人,夹到欢迎。
(看来,是个备受欢迎的县长呢,只是此地濒临战场,人们却毫不紧张?其他地方的人都缩衣紧食,这里的人却身穿的都是寻常百姓穿不起的东西,这是为什么?)
“县长爱民,体恤下士。”一堆人喊道。
忽然间,她重心不稳,摔倒在地,抬头一看,原来是有人推她。
“你是哪家的演员?连衣服都不换就敢来?赶紧下去,别玷污了县长大人的形象,县长大人可是要谋求晋升的,可不能被你耽误了!”一个官吏反手给了她脸上一巴掌,周围官吏不少,她只好离去。
终于来到了背面,完全是另一个世界,在这里人们甚至光着膀子,尽管已经冻的瑟瑟发抖,更有甚者只是用树叶将隐私部位遮住,她尽管有所预料,但这还是有些让她惊讶。而那些人一个个瘦的皮包骨,并且黑眼圈随处可见,与外界那些夹道欢迎的百姓完全不同。
又一个官吏发现了她。
“你在那里干什么?县长大人要的百民伞和万民衣还没制作好,你就想跑?”眼看那人正要冲了过来。
她撒退就跑,毕竟没有人想要平白无故挨鞭子。
她终于跑到野外,却又看见了那个少女。
“跟我来。”少女说道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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